龙虾Ebira

拉普兰德这个女狼该死的迷人 偶迷宫组,双飞组真爱 会有OW DBD内容出现 百合爱好者

【OW双飞组短篇】梦的守望

狙击枪的子弹击穿了猛禽机甲,连同碎片一同绞进肉里。被打破的喷气背包无法再提供滞空能力,豁出性命挡枪的法老之鹰从百米高空自由落体,天使竭力张开翅膀试图减缓下落速度,可效果只是杯水车薪。

失重感与坠落地面的痛感令人想吐,法老之鹰唯有在用火箭炮击破反逆的智械时才会确切地认识到,这“死亡”只是过分真实的一场梦。

法芮尔•艾玛莉是隶属守望先锋的,会做梦的法老之鹰系列战斗机器人,它被设计为一米八身高,拥有着修长的北非女性式身体。

二十一世纪下半叶,自从出现拥有意识的智能机械以来,它们在世界上的平权运动从未停歇。它们与人类的矛盾不断激化,最终代表着战争的智械危机出现了。为应对战斗力和计算力都远超人类的敌人,人们除了改造超级士兵、生产重型装甲,制作巨型机体以外,也开始研究战力与智械媲美的机器人偶。

“干得好,法芮尔。”金发碧眼的女子借女武神作战服飞到在空中的法老之鹰身边,用手杖传输纳米医疗光束修复机器人被流弹击伤的地方。

然而法老之鹰在空中快速一个转身,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即刻发动喷气背包冲向地面的掩体。“当心,有狙击手。”

安吉拉•齐格勒,救死扶伤的战地医生,享有着“天使”的美誉,是法芮尔的操控者,也是它的制作者之一。而法芮尔总对她抱以远超任务指示的关心和爱护。

在梦里的话,我一定是个人类吧。每次那种由衷的澎湃守护欲燃起时,法芮尔总会在内心这样自嘲道。

 

有时,法芮尔的意识会在战斗中突然断去,这多半是自己的信息处理中枢被击坏了,每次下一次醒来,便是在修理室,面对着自己的操控者。

“安吉拉!你还好吗!!?”担心的话语脱口而出。而法芮尔确信,自己根本还没有计算出这句话。

似乎是被法芮尔激动的语气给震惊到了,安吉拉连忙迈步贴近对方稳定思绪:“我不是在你面前吗,用你的眼睛看吧。”

法芮尔从微表情扫描中识别出对方有故作正经的嫌疑,不过身体上确实非常健康。

“我记得你和我一起摔下去了,我很难过。”

安吉拉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重启后不先确认自己身体修补和更换的地方,首先来担心自己,还说着什么难过……也真不愧是她。

“我没事,你也很安全。我在身后支援你的时候,你自己也要更加小心,记住了吗?”

“是。”机器人在回应的时候总是比人类更果断。

 

而无论安吉拉如何精心呵护,她无法抗拒守望先锋内部对机器人的定位,它终归是拿来承受伤害的。被赋予机甲身躯的法芮尔脑内的计算系统以保护人员生存与消灭敌人为最优先目标,它由此总是冲在前面,在战斗中总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任务结束,日夜操劳的安吉拉好不容易才维持了法芮尔的正常运作。

“抱歉,安吉拉,又让你工作到这么晚。”这是在座椅上重新启动的法芮尔的第一句话。

灰色铁皮做成的嘴唇张开又闭上,对方的电子眼扫描着安吉拉疲惫的面容,它甚至可以细节到分析每一个微表情。而这寒暄的语句,也是计算当前状态后最合理的输出。令人惊叹,但太过冰冷。

“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而已,而是我在做我想做的事。”安吉拉无意识地用手掌贴上法芮尔的头部,上面没有头发,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钢板。残酷的冰凉感让安吉拉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对于它毫无意义。

法芮尔的语音系统忽然再次响起:“我梦到我死了,安吉拉。”

这话像针刺透进胸部,让齐格勒博士心头一紧:“你不会做梦的,法芮尔。你应该知道这是人类的用语。”

“可那样,我就只能说出我已经死了,但这与现实状况矛盾,这也是我想提问的原因。”

要说那根针刚才只是刺到了心上,那么安吉拉的心这次可以说是被扎穿了。

内心的纠结和难过在口头上转化成了一种恼怒:“别说胡话了!你没死,也不会死的,有我在你不可能死去。”

“对不起,我立刻重写这个认知,请不要生气。”

经法芮尔提醒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安吉拉立刻做了一个深呼吸冷静下来。

根据安吉拉的言语,法芮尔更改了对脑中记忆的判断,但由于没有正确的分类,只好堆积在名为“杂”的记忆文件夹之内,它打算尘封起来,就此不再过问。

就在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氛围时,房间门被咚咚敲响,外面传来了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她正邀齐格勒博士出去。

安吉拉向法芮尔做了一个待机的手势,应声离开了它的视线。

打开门,是与齐格勒共事多年的老友,她放下了风衣的兜帽,露出饱经风霜的面容。

“安吉拉,还有其他很多需要你去关照的人,你没有必要在它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年迈的艾玛莉上尉叮嘱道。

刚平息下来的恼怒重新燃起,而出于理智,安吉拉只能将其憋在心头,任凭烦躁爬噬自己本就疲惫不堪的内心。

“可它也是法芮尔啊……”安吉拉低头说着,可因自己的任性而感到理屈,话语到后逐渐没了声音。

独眼的狙击手发丝似乎比以前更白,皱纹也比以前更多,更衬托出了她眼中难以掩饰的悲伤:“可能你觉得我这个老太婆太残酷,但还是接受现实吧,机械师负责它的修理会更好。”

看着安娜,安吉拉红了眼眶,微微抽起鼻子,喉头哽忍着抽噎的声音,年近四十的博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安娜走近安吉拉,轻拍她的背部。安娜是她的上司,共事期间给予着母亲般的照顾,安娜也是见证她成长的人,她长年的努力都被安娜看在眼里,她的痛苦同样也让安娜心如刀割。

“这样对它…太不公平了。”安吉拉愤恨地咬牙说道,泪水悄然流下脸颊,她无声无息地哭了出来,为忍住崩溃的悲恸情绪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正在进行着待机,屏蔽了五感信息的法芮尔自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信息。原本只想求个安眠,但它却陷入了多个死亡的梦境。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记忆就像苏醒了一般,头部被狙击枪击穿的痛感,机甲即将爆炸时的被血与机油所淋漓的黏腻,坠落时或折断脖颈或被钢筋扎穿的扭曲……

记忆太过清晰,每一次死亡都是那么毋庸置疑。它开始焦虑,开始惶恐。这是对一个机器人来说极其不可思议的状态,名为“杂”的文件夹所储存的东西越来越多,法老之鹰据自己所察觉到的信息,作出了一个难以接受的判断。

某个战后的日常维修,法芮尔终于说出了她内心所念许久的话:“不要骗我了,我绝对死过,而且不止一遍!我现在还能活在这里才是一场梦!”这就像针刺扎进了安吉拉的心,但她并不想对法芮尔使用强控模式,哪怕这只需要一句话。医生提起机器人的钢铁指节,让其紧贴在自己的锁骨上。冰冷的铁皮抵在安吉拉白皙柔软的皮肤上,机器人的热感系统识别到了温热。

“你觉得这样的我是假的吗,法芮尔?”安吉拉抬头直视法芮尔的双眼,“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真实的。”出乎安吉拉意料的是,法芮尔忽然强硬地解开了她的衣领,一个个指着隐藏在里面的伤口急切地争道:“可这是在沃斯卡娅工业区,我被爆头时你在我右手边受的枪伤,这是在尼泊尔圣坛我机甲爆炸时你在我身后受的烧伤,这是……”

法芮尔的手被猛地甩开,“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安吉拉的喉头哽咽了:“什么都是真的,唯有我对你的梦是假的。”

“……”法芮尔一动不动,正分析着安吉拉这句话的含义,她重新抓住了法芮尔的铁手,拉着往门外走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机器人跟随安吉拉踏入了从未涉足的一间病房。那里昏睡着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一动不动,仅有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机器人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才是真正的法芮尔•艾玛莉。

“由于被重生次数过多,她复活失效变成了植物人。但我们现在急需战力,就将她的记忆信息传输到了机器上,并尽量在每一个机器人被毁掉时延续下去。”观察真正法芮尔憔悴的容貌,安吉拉抽着鼻子说道。

最终所有问题都水落石出,法老之鹰沉默了一会儿,重新开口:“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安吉拉……别灰心,她的梦一定会醒来。而我无论死去多少次,都不会有怨言。要说我唯一的请求——请到时候把我们新的记忆传回本体吧。”

“抱歉,我真没有让你们做炮灰的意思。”

“不,谢谢你给我这么多次机会去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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